掠夺你的爱[全本]-12完

  
五、第三夜(尤洋的自述)

当我拉着静之的手离开那间大厅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静之的颤抖,那是透过她的指尖微微传来的颤动,我握紧那柔柔滑滑的小手,心脏近乎狂乱的跳动着。

刚刚那个贱女人冲过来向着静之大吼的时候,我几乎有想杀了她的冲动,可是……难道当年我自己就没有做错吗?

如果我不是错误的以为自己爱上了这个女人,如果我当年长一点脑子不去被她利用,如果我当年坚持看到静之的脸,如果……

太多的如果了,在我望着这个可恶的女人的时候,我可以望见她的目光里曾经一闪而过的深深的悔意,她在后悔什么?

后悔没有抓住我这个金龟婿?后悔当初的手段使得不圆滑?后悔找人代孕?

这个女人后悔什么我都不想知道,我只想带着静之离开。

为什么会给她那一百元钱,倒不是同情,对那种女人,我根本懒得使用我的同情心,其实,是感激吧。

我感激由于她的缘故,让我认识的静之,不然,我们说不定就错过了。

五年前的痴缠,那三夜的缠绵之后,我想我是恋上了静之的身体,我开始厌烦吴彦雅的靠近,讨厌她身上的那些高级的法国香水的人工味道,甚至发展到听到她的说话声都讨厌。

我曾经试着去寻找那个女孩儿,但一切都没有头绪,后来,在医院大门前意外的救起静之的时候,就让我有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又一次救起她,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强烈。

我想我是爱上她了,可是自己却还不自知,只以为自己是恋上了她的身体。

哪个男孩子不喜欢美丽的女人呢?

我曾经喜欢过吴彦雅,喜欢她粘着我,忍让我的少爷脾气;我一直喜欢静之,喜欢她的柔弱无助,喜欢她的楚楚可怜,喜欢把她搂在怀里的满足……

后来,当我从车祸后的严重昏迷中醒来,当我知道这个车祸,是恼羞成怒的吴彦雅弄来报复我的,我一点也不恨她。

可是,当我知道静之把我们的孩子留下来,带着一大笔钱离开的时候,我想我是恨她的,恨她为什么不要那个孩子,就像当年妈妈不要我一样。

我想我是爱静之的,不然我为什么会那么恨她?

没有刻骨的爱就没有刻骨的恨,这也许就是我为什么在见到吴彦雅之后,没有打她,也没有骂她,但是,如果她再敢对我的静之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我想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静之……

我握紧静之的手,拉着她离开,我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她的挣扎,等我拉着她大步的回到那间小木屋的院子的时候,我回头,她已经泪流满面。

“静之……”我将她搂过来,拥紧,我不知道要如何对待她才好,她在哭,她是因为刚刚受到的委屈哭泣,还是因为想起了五年前的屈辱?

“尤洋,”她在我的怀里蠕动着,用手臂搂紧我:“我爱你,我比什么时候都爱你。”

我的身体一僵,她在说什么?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个女人,会在她的丈夫???????个字?

似乎很少……

“为什么,”我的声音涩涩的:“为什么不骂我打我?是我害你哭的吗?那个女人那么侮辱你,是她害得你这么些年背井离乡,你是不是恨我还会对她那么仁慈?”

“不……”她将脸埋在我的胸前,她的声音闷闷的:“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你。”

“什么?你说什么?”我惊讶的捧起她的脸。

“我说我爱的就是这样的你,”她的眼眶里含着泪水,手掌平放在我的胸前:“我爱你的善良。”

“善良?现今社会,这似乎不是一个夸奖人的词。”我可以听出自己的声音涩涩的:“你忘了我曾经怎样的对你?”

“没忘,可是我也没忘你曾经是如何温柔的对我。”静之拥紧我的腰。

如果她的话震撼了我也不为过,这个女孩她有怎样?????????竟然会原谅我,有的时候半夜醒来的时候我都会心悸不已——因为????????她被我伤害得体无完肤的模样,我梦到她离开了我……杳无音信……

什么能证明我拥有她呢?

什么能证明我在疯狂的爱着她?

什么能证明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阳光?

鱿鱼,我们可爱的孩子……

还有她的笑容,她脸上的红晕,还有我进入她的温暖的甬道的时候……那一霎那间的迷醉……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疯了,我只想把自己埋入她的身体里面?????一次……

直到我们两个都精疲力尽,直到她因为我那无休无???????过去,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这一切都是梦。

对的,就是梦……

那漫长的、浑浑噩噩的五年……

我隔绝一切的感观,我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活着,我听部下的报告,我出席会议,我的大脑似乎游离成两个各不相干的半球。

一半,就像机械人一样处理公司的事物;

一半,就像蜗牛一般,紧紧地缩在那个小小的自闭的壳子里面,不敢探头。

机械人的那一半,活得很好,运转正常,甚至是超常。

商业谈判的时候,我是犀利精悍甚至有一点苛刻的商人,标书、合同、协议、会议记录……每一个字的每一个含义,我都会精确到小数点的精度去理解。

蜗牛的缩在壳里的那一半,仿佛陷入了沉沉的睡眠,根本没有意识和形态……只有到了晚上,当无意识的睡眠侵扰了我的两半大脑。

缩在壳里的那半大脑的意识才会慢慢苏醒,在梦里,我搂着她……在梦里,我与她疯狂的做爱,一次次的侵入到她的柔软,一次次的在疼痛中醒来。

然后在冰冷的床上回味……,我就快疯了吧?

爸爸很担心我的状态,可是他又不会直接的表达出来,所以,在一次应酬之后,爸爸让公司里一直倾慕我的那个女秘书送喝得烂醉的我回公寓。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完美,掌心中温暖的女人的躯体,耳边那似曾相识的低低的呻吟……

呵呵,一切都很顺利吧?

我剥光她的衣服,还有我自己的,将她搂在客厅的沙发上,喃喃的述说着自己的思念和痛苦,可是……当一切都准备好了,当我埋头在她的颈边……

淡淡的,那款名贵的雅诗兰黛香水的兰花香味侵入我的鼻端……

不是她!!!!!!!

这个味道不是她,我的大脑里面,不知是哪个声音穿透了那被酒精麻醉的神经,不是那个对的女人,根本不是!从来就不是!

我推开那个女人,仰面倒下……

“滚!”

那是我那天对那个女人说的唯一一句话,第二天,那个女人泪眼婆娑的站在我的面前,抽噎着递上自己的辞呈。

“总裁,请让我走,我不能天天看着你,而不爱你。”她的这句话里面,言情小说的意味很浓啊。

“你爱我?”我在那份报告上签下同意:“如果我是一个植物人你还会爱我吗?”

她呆呆的怔住。

我把那报告递给她,果然,没有女人会爱上一个植物人,就连我的静之也不能免俗,那些女人更不能免俗。

五年,一晃而过的五年,没有休假、没有闲暇,我多少天没有梦到她了?

我多少天累得一下班就倒在床上、沙发上一觉到天亮?实际上最好的安眠药就是工作。

是的,我记得那痛苦,即使是在累得无暇做梦的时候,那些莫名的哀伤还会时不时的猛地一下刺痛我麻醉的神经。

我……最怕做梦。

我怕,我怕死了……

“尤洋,”是静之小小的怯怯的声音:“你在发抖。”

我拥紧她:“是……我在发抖,静之……告诉我……”

“什么?”她的声音闷闷的。

“告诉我这不是做梦,告诉我……”我语无论次的喃喃着。

“不是梦,”静之牵着我的手,拉我迈步向前走:“你抬头看,有星星……就像我们在金银岛上看到的,还有……”

她拉着我的手,来到庭院正当中的秋千架前:“这是秋千,我一直想荡荡看,我小的时候就喜欢荡秋千。”

“是吗?”我握紧她的手,那是一个装饰豪华的巨大坚固的秋千架,我搂着她坐上去,轻轻的荡起来,沁凉的晚风指过面颊。

我搂紧她用近乎绝望的语气说:“给我,把你给我。”

“我就在这里啊,”她略显困惑的说了半句,然后在我将她的身子举起来,用她的腿环住我的腰的时候羞红了脸,我可以感觉到她脸颊的温度,火烫火烫的:“尤洋你做什么?这是在秋千上……”

“我就要在秋千上,在这里我们没做过,我要确定这不是梦。”我急切的扯下她裙子里的小小布片,将她的裙子推高,然后是我牛仔裤的拉索,我的灼热匆匆忙忙的侵入她干涩的甬道……

“嗯……痛……”她掐紧我的肩,可是我等不了了,我用力的荡起秋千,借着那秋千的力量狠狠的撞入她的体内。

这一次,不是梦了吧?我可以感觉到她害怕的拥紧我,腿紧紧地环住我的腰,生怕掉下去,而这紧张的害怕令她那灼热的甬道痉挛收缩,紧紧的咬住我的坚硬。

如果,就这么让我死去,那我也认了,我的静之……

事后,我抱着她回房,上床,她嘤咛一声搂紧我:“不要……尤洋不要这样,再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我能听出她语气里的狂乱:“求求你明天我们禁欲一天好不好?”

“为什么?”我低声问她。

“我怕,再这样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她咬着我的耳朵:“我们,明天去市区里面玩,我们吃大餐,逛商场,有很多的事情我们没有一起去做过,我们可以通过别的方式来证明这不是梦……”

“嗯……这提议,貌似不错的样子……”我含住她的耳垂:“那我们今天把明天的份量做出来。”

然后耳边满满的都是她的惊叫,……还有喘息。

这其实是我们的第二夜,第三夜,既然是她提议禁欲一天,那么,第三夜就自动忽略吧……也许会一觉无眠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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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夕,后天是奥运,码上这一章祝大家七夕节快乐,老公都会像小尤一般持久有力(偷笑……),heathen2000亲亲在留言里说,有的时候,觉得小尤就是一种马。花花在这里为他鸣冤了,小尤五年的禁欲,种马一下又如何?下一章会写老尤和兰儿……



番外6

我,姓吴,名叫吴兰,小名兰儿……

我叫这个的名字,原因是湄公河畔盛产的兰花儿,在缅甸这个国家,如果你想种些什么东西既掐钱又不犯法,那么就种花吧!

当然我说的是种兰花,如果种的是罂粟的话,发财倒是不一定,可是一定犯法吧。

我的家庭在湄公河畔有很大的兰花种植园,还有玫瑰种植园,是缅甸当地一个兴旺的华人家族。

我的爷爷是当年国民党远征军的军官,奶奶是当地的一个土司的女儿,据说,奶奶的家族也是清代的初期时候由中国迁徙而来的。

更有人说我奶奶的家族甚至还拥有明朝皇室的血统,为了躲避改朝换代而来。

不过,那些奶奶家族远祖的故事都是传说了吧,无法考证。

当年二战时候日军将中国沿海所有港口封锁,为了能得到国际援华物资,于是在西南滇缅公路开辟了一条供给线,为了保护这一当时唯一的生命线万大军保护这一运输渠道,这就是远征军的由来。

爷爷当年在国民党的军队里面做的是师长的副官,年纪轻轻的他为了救国,随着军队来到了缅甸对日作战。

后来抗战胜利以后,爷爷所在远征军曾经被招回国内打内战,但是很多远征军老兵没有回去,他们觉得,对日本侵略者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可是同胞兄弟的自相残杀,却做不到,于是有好多人驻留在了缅甸。


再到后来,国民党战败退回台湾,在台湾,这些远征军老兵背负逃兵的骂名,在大陆,他们又得不到应有的重视。

在缅甸,这些远征军无法入籍,又无法离开,只能向难民一样在聚居区居住,这一留便是半个世纪。

为了取得合法的公民身份,爷爷娶了贵为土司小姐的奶奶,然后父亲诞生了……

我出生的时候,爷爷坚持教我汉语,给起汉族的名字,让我看中国古典的名着,爷爷告诉我,兰儿,你就是中国人。

我是中国人?

可是我真的没见过中国人啊,直到我遇到他……

尤仕群!难道他就是爷爷口中的中国人吗?

由于爷爷的坚持我必须学习汉语,所以呢,爷爷遇到一个货真价实的中国人——尤仕群的时候,就很高兴地把他带回家里来。

他和爷爷一样,都曾经是军人。

但是他和爷爷又不一样,他让我迷惑……

爷爷是一个整天沉湎于过去的老兵,要不是父亲有经商的头脑种植花卉赚钱,爷爷说不定会因为他那固执的军人荣誉而让家人挨饿,但是尤仕群不是。

尤仕群天生就有敏锐的生意头脑,他对金钱的敏锐程度无人能及。

“兰儿,我的妻,”他拥紧我在我耳边轻轻的承诺:“我会将世界作为礼物打包放在你的面前。”

“我不要世界,我只要你,”我拥紧他的腰:“我要做你的妻子,为你生孩子,我们的孩子。”

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这句话令他的身体一僵,然后他低沉的笑了:“好……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

结婚以后的日子很幸福,天下的幸福都很相似吧,他宠我、爱我、敬我……我们一起去世界各地旅行,这些繁忙的行程没有耽误到他的生意,相反的,他会完美的分配生意与玩乐之间的比重。

罗马、伦敦、纽约、巴黎、开罗、加勒比……凡是我们能想到的地方,都会回抽时间去玩。

我们曾经一同循着作家三毛的足迹,去撒哈拉沙漠,他搂着我骑在高大的骆驼上,穿过那死亡之海。

灼热的太阳炙烤着我们脆弱生命,“兰儿……,我觉得我们前世……就是两个渴死在这沙漠里面的旅人。”他喃喃着用他那阿拉伯式的长袍裹紧我。

“或者,在更前的前世,你我是两个苦命的情侣。”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不然,我为什么会这么爱你?在第一眼看到你就爱上?恨不得这一世也要把你紧紧地抱在怀里,死也要和你死在一块儿?”

“贫嘴啊,”我害羞的将脸埋在他的肩窝:“这些话你对多少人说过?如实招认。”

“只有你,只有你……”

我知道尤仕群爱我,我也爱他,可是……我们结婚三年了,却一直没有孩子。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定居在中国深圳,以他卓越的经商头脑,他已经敏锐地感觉到这个城市即将会像亚洲四小龙一样崛起。

我们选择对了,但是孩子仍然不来,直到尤洋的到来。

“从今以后,尤洋就是我们的孩子。”尤仕群将那个洋娃娃一般的孩子塞给我的时候,我的心一沉,这个孩子……长得和他好像,刚刚三岁,我们结婚也已经三年。

我愣愣地低头望着这个聪慧的小孩儿,漂亮倒是漂亮,但是却脏兮兮的像个小泥猴子。

“这是你的孩子?对吗?”我的问话在口边转了好几转,最后咽了回去,那和他相似的眉眼,怎么会有错?

仿佛看出了我的疑问,他搂住我:“想到哪里去了?一个朋友的孩子,生意遇到困难,养不下去了,我抱回来养。和你也做个伴儿不是?”

我沉默,这个孩子确实讨人喜欢,即使是他的又如何?他是怕我生气伤心吗?

其实在缅甸,爷爷就有好几房的妻子,男人嘛,尤其是成功的男人,有好几个爱人也算正常。

但是,这些安慰人的话不过是我自己想出来骗自己的罢了,我妒嫉,我承认我疯狂的妒嫉,倒不是妒忌那个能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我妒忌的是为什么那个女人不是我?

我瞒着他偷偷的去医院检查,可是却被告知我的子宫有点偏小,这种情况会有可能不孕,或者容易流产。目前没有什么好办法来治疗,这是本身子宫发育的问题。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我们夜夜在一起,三年的时间,我却怀不上孩子?

我不敢告诉他,我怕他为我担心,也许会选择小心的避孕,那样的话,我岂不是没有机会成为一个母亲了?

尤洋是一个可爱的天使,也许老天知道我不会有自己的孩子,才会送来这个可爱的天使给我?

每天,我抱着这个小小的真正属于我的孩子,我不知不觉地幻想他就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

“恭喜,你怀孕了。”医生淡淡地告诉我诊疗的结果。

“我怀孕了?”我默默地坐在椅子上,抬起手抚上小腹,呵呵,我原本已经没有了希望,没想到……这个孩子来得好突然。

前几天,刚刚在他的抽屉里面,发现他的检验报告,弱精,很不容易受孕。

本以为尤洋是一个意外,不然他不会给那个孩子的母亲一大笔钱,没想到以我的体质,加上他少精的结果,竟然还会中奖?

怎么办?大夫透过厚厚的眼镜望着我:“能怀上孩子对你是一个奇迹啊,这个胎儿很容易流掉,你应该选择拿掉这个孩子。”

“不!”我的语气坚定:“我想要这个孩子。”

一个月前,他刚刚去了美国,我不想告诉他我怀孕了,我想先确定这个孩子是不是能保住。

医生介绍英国有一个大夫是这方面的专家,于是我去了英国,我一定要生一个健康的宝宝,为了我也为了他。

“这个孩子不能留下,”英国的医生惊讶地望着我:“夫人,你不知道你有隐性先天性的心脏病吗?怀孕会令你心脏负担突然加重,越是到了后期越容易发生心力衰竭。”

“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保住这个孩子?”我近乎绝望了,如果他知道了,一定不会允许我生这个孩子。

“从现在开始住院,然后祈祷上帝保佑。”这个医生倒是很幽默啊,可是我却笑不出来。

看来西医无望了,我回到家,找中医大夫,开始熬安胎的药喝,慢慢的调理。

孩子在肚里发育好慢,从大夫号脉时候的目光里面,我看到了担忧。

“你爱人知道你怀这个孩子吗?”大夫忧心忡忡的问:“一般我们不能允许有这种危险的情况发生,这个孩子你继续怀下去会很危险。”

“给我安胎药。”我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

“你有家属一起来吗?”

“给我安胎药,大夫。”我仍然是那句话……

四个月,四个月的孩子,竟然没有长多大,医生无奈地望着我:“这个孩子有停止发育的迹象。”

不会,这个孩子怎么会停止发育?他只是在我的肚子里面很安静,这是个不爱动的孩子,很多天都不动一下,有的时候……我会疯狂的以为他是一个死胎。

尤仕群从美国回来,看到的是一个微微隆起小腹的妻子。

我怀孕了,我告诉他。

他脸上的神色没变:“几个月了?”

“四个月。”我说。

“哦……”他低声地回了一句,然后淡淡地说:“有时间我陪你去产检。”

“不用!我刚刚去过。”我的语气尖厉得令他的眉毛狐疑的皱起,然后他喃喃道:“你说不要就不要。”


我怕他知道我产检的结果,我怕他逼着我去做人流,所以他问我是在哪家医院做得产检,我没说,他不满意,我看出来了,可是我也没理他。

可是这其后的一个月,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然后他问了一个我从未想到的问题——孩子是谁的?

孩子是谁的?他将我按在床上,声嘶力竭的问我,他抬起手似乎想打我,后来又犹豫着放下。

我笑了,原来……在他的心里,我是如此的不堪……

在他的眼里,我瞒着他去产检,我瞒着他去看中医大夫的举动,都是心虚的表现。

好在……好在孩子很健康,我拿着检查结果很是安慰,我将那张检查结果给他看:“你看,这是产检报告,孩子很健康。”

“放屁!”他突然低声诅咒,伸手卡住我的下颌:“你以为我是傻子?我天生少精,根本不能怀孕……”

“不……怎么会?不是还有尤洋?”我愣愣地望着他。

“尤洋……”他突然低声问我:“你记得韩城吗?”

韩城,我记得,那个在我们婚 礼中出现的男人,高高瘦瘦,眉眼和尤仕群有一点相像,当时他似乎是陪着一个女孩子来的。

“尤洋是韩城和我的前女友的孩子,那女人把他当成我的替身安慰失恋,他们两个人生下来不想要,所以给了我。”

尤仕群脸上的肌肉簌簌的抖动:“你忘了咱们结婚以后,韩城每隔一段时间都跑来看你?等你收养了尤洋以后,来的次数就更多了?”

我呆住了……

现在,我肚里的孩子是他唯一的骨肉了。

我愣愣的听着他给产科医生打电话,约时间……

“不!不能,你不能抢走这个孩子!”我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去抢那个电话:“你不能,我要这个孩子。”

是呵,即使他只是想给我检查身体我也不要,何况他似乎是想联系人给我打胎?

“你真的想要也可以,”他缓缓地放电话,脸上的表情莫测高深:“生下来马上送走!”

“可以!”

我知道他冷酷无情的性格,现在孩子没生下来说什么都没用,只要等孩子生下来一看,化验血型什么的都能证明我的清白。

“再问一遍,孩子的父亲是谁?”他的声音里是否有一丝颤抖?“你说,说出来孩子就能留下来。”

“孩子是你的。”我说,我望着他的眼睛,可是他瑟缩了一下,躲开我的目光,他松开我:“滚开!”他狠狠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冲出了房间……

以后漫长的孕期只有我一个人渡过,冷战冷战,我不知道这个男人会真的认为我会背叛他,他……难道忘了我们一起渡过的日日夜夜?

仕群仕群……

每一天我摸着肚子里的孩子,那小小的胎动是我最后的希望。

疼……撕心裂肺的疼……

吴妈临时充当产婆,他愣愣站在一边看着使劲儿往外生孩子的我,他的手里拎着一瓶烈酒,他的衣衫凌乱,目光散漫……

他已经一个礼拜没有合眼了,是的,他在等我生,生下这个在我肚子里面赖了12个月的孩子,这12个月,令他也令我都开始怀疑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也难怪他怀疑,按怀胎10月计算,怀孩子的日子正好他不在家,我汗涔涔地苦笑:兰儿啊兰儿,你什么时候会无性繁殖了?现在,你就是浑身长了嘴,也说不清了。

“告诉我,”他的手滑上我汗湿的额头:“他是谁,说了我送你去医院,说了孩子留下来,我当他是我亲生的,就像尤洋。”

“孩子……是你的……”我狠狠地瞪进他的目光深处,可是他却转身离开。

“仕群……”我声嘶力竭的喊他:“抱我,抱抱我……”

他冷笑,然后推门离开。

生下了那个孩子,我的生命似乎也没了一半儿,我不知道孩子是何时被他抱走的,我只是想好好的睡一睡……不要醒来。

“孩子?”我醒来之后,愣愣地问守在床边的吴妈。

“孩子……”吴妈也愣愣:“尤先生说是先送走一段时间,会接回来的。”吴妈宽慰地拍拍我的手。

可是……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

我再也没见到我的孩子,那一团小小的,血肉模糊的小婴儿,我还记得她的哭声,中气很足。

“是一个美丽的女娃娃呢……”我记得吴妈在我耳边的话,可是……我的女儿?

我再问起我的女儿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后了,他终于出现了,脸色仍然铁青。

“我的孩子呢?”我静静地问他。

一霎那间我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慌张:“兰儿,你别问了。”

我怔怔地望着他:“你没杀她吧?”

“没有,我只是送走了。”他紧紧地抿着唇,小小的尤洋从门缝里溜进屋里:“妈妈,小妹妹,我要小妹妹。”

然后下一刻,我就看他铁青着脸把孩子拎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没有回头:“忘掉那个婴儿吧,尤洋……永远永远都是我们的孩子,你记住这一点就好。”

我没有说话。

后来,我从以为我正在昏睡的仆人间的谈话中,慢慢的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孩子是送走了,可是送走孩子的仆人卷走了他给福利院的捐款,孩子也没有被送到福利院。

那个季节,我生下我们的孩子的季节正是冬季……一个被随随便便扔掉的弃婴,会有多大的活路?

或者?我挣扎着给了自己一个希望,我想起孩子出生时我把自己的那块他送的玉放在孩子的小手里攥着,但愿能捡到孩子的人会知道那块玉的价值,会好好的抚养那个孩子。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冷……我静静的修养,望着窗外缤纷的大雪,我的孩子,假如你活着,你在哪里?

他终于又来看我了,坐在我的床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发,低声的安慰着我:“兰,对不起,我本想送走那孩子几天,还把她接回来的,现在”


七 尤仕群

“尤总,今晚我在家里等你。” 秘书小姐的声音十分温暖的从话筒里透过来。“好的”我将电话放下,然后拨了人事部主任的电话:“明天给我换一个秘书,要40岁,已婚,家庭和睦的。”我现任的这个秘书在他的位置上有待不长了,因为我从不允许我的员工把对我的感情带入工作中。昨晚和这个女人是在如何度过的?我记不起来了……

我慢慢地把目光挪到桌上的那张照片上,兰儿……,我轻轻地在唇齿间念着这个名字,初遇她的时候,就是在湄公河畔她家的兰花园里。“仕群,仕群……我可以听到她的笑,还有轻轻地在我耳边喊我的名字的声音:”仕群我爱你……“

我近乎颤抖的伸手,将那张相片扣在桌子上。房门轻轻地敲了敲,刚刚成为我的前任秘书的那个女人满面泪痕:”尤总,为什么让我离职?“”因为,秘书还有情妇,这之间只能选一个。“我的声音似乎过分冷清了,她貌似没有听懂一般只冷冷地望着我。秘书还有情妇,你选一样。”仕群我爱你。“她直愣愣的望着我。我向后靠,脸上的神色不变:”秘书还有情妇,你只能选一样。“仕群……我爱你……

太多的女人冲我说过这句话,我找了又找,每一次听到女人向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都知道,这个声音不是你。嗯,不是你的的声音,不是你的躯体……

每一天在不同女人床上醒来的感觉,不是销魂不是享受,是麻木吧?嗯嗯,是麻木的感觉,我不愿意回到那件我们曾经一同躺着的卧室里面去,也许,醉卧美人膝是最好的麻醉方式。起码,每一次都可以让我精疲力尽的睡着,不用空洞洞的瞪着天花板到天亮。兰儿,在你离开以后,我是这样忘掉你的声音,忘掉你的笑容,忘掉你哀戚的神情,可是似乎效果不大,我不去你的房间,不看你的照片,但是却无法阻止我去想你。

静之……这个怀着我的亲孙子的小女人,这个与你当年一样的听着笨拙的肚子蹒跚的女人,她纯洁无害的笑容竟然让我想到了你……假如,在他遇到尤洋之前就遇到了我,我会不会放手呢?

我不知道……那一纸协议逼走了他,也带走了尤洋唇边的笑容,这是我从未想到的,这个可恨的善良过头的孩子呵……他什么时候能成熟一些?难道他总想让我站在他的身后扶持他么?我看到了他的痛苦和挣扎,就像你离开我之后我的挣扎一样,但是又不同……

这孩子竟然有精神上的洁癖?他从来没有找别的女人,他只是独自舔抵伤口,他的这个样子,竟然像极了你……兰儿,我的兰儿。我无数次在梦里醒来,带着满头满身的冷汗,我怕,我害怕……我又一次梦见那个被我扔掉的孩子。

这个世界上某个角落,有一个孩子有她的血脉,我要寻找到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女孩子。静之,这个被我逼走的女孩子,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断了她的消息。她远在异国,曾经招受过怎样的艰难?每一个月都会有一份报告给我。我看着她慢慢的成长,从一个青涩害羞的女孩子,蜕变成温柔自信的女孩子。我难道是在等着她长大吗?

她终于回来,我似乎可以重新去认识她,世界上的事,真是奇怪,当我拿着那张调查报告,原来那个当年被我扔掉的女孩子竟然是静之……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拘泥于世俗伦常的男子如果我喜欢一个女人,我才不会计较她是不是我孙子的妈。但是,但是……这一切的真相却又出乎意料之外。真是可笑吧?

我处心积虑的想得到的女人…——这个兰儿当年身下的孩子,竟是我的亲生的孩子。只是报应吧?报应我这些年的花心,报应我不信任心爱的妻子,报应……当我躺在病床上,回忆我这”辉煌“的一生,似乎,只有在创业的那几年,忙碌的工作以及对兰儿的爱,勉强算得上是幸福。

后来兰儿死的时候,我就算死了。我本来一直是这样想的,可是,我的女儿……我从来未曾想到我会有一个女儿,我一直以为,将尤洋当作我们的孩子就好,可是这个从天而降的女儿,却打乱了一切。从今往后。我有女儿,我还有儿子——女婿是半子嘛,至于鱿鱼,就是我可爱的孙子。当我牵着鱿鱼的手,望着尤洋和静之乘坐的飞机越飞越远,手心里握着的那个小小的孩子的手不耐烦地蠕动:”爷爷爷爷,妈妈在临走的时候,问了我的大名。“鱿鱼眨着大眼睛,望着我:”

我告诉她我的大名是爷爷起得,等他们回来,我能告诉他我叫什么名字吗?“我低下头,鱿鱼的大眼睛忽闪着明亮光芒,这孩子倒是听话。”鱿鱼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我低声问他。鱿鱼吐吐舌头:”爷爷我忘了啊。“”尤静洋“我说:”你的名字是尤静洋。“

八静之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意大利和煦的阳光,梦见了威尼斯水城的粼粼波光,梦见了庞贝古城斑驳的壁画……多年以前,我带着一身伤痕逃到那个充满阳光的国度。陌生的语言,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似乎我还需要的真是这样的陌生。”小心啊静之。

“丁蕾的声音在越洋的电话里面暖洋洋的:“那边多了去养眼的美男子,还有西西里岛的黑手党,千万要擦来那个眼睛啊,不要被那些男人的美色迷住眼睛。”

“哈哈,师姐你开玩笑吧?浪漫电影看多了?”我靠在电话亭的玻璃墙边上,几乎笑弯了腰。“嗯?哪有啊?还记得罗马假日吗?说不定你会遇到一个欧洲某一个小国的落魄王子也说不定。”电话那边仍然是丁蕾笑吟吟的声音。

“哎呀不和你说了。”我看看手表上课时间已经不够了,急急忙忙的挂了电话,街对面就是留学的学院的教学楼,冲过马路也许还能赶的记载先生进教室之前跑进教师。可是……刚刚跑进教学楼的走廊,碰得一声,硬生生的与迎面走来的一个人撞了满怀,将那人手里抱着的一大叠书撞了个结结实实。抬头,望入一双仿佛像最最醇美的祖母绿宝石一般深邃的眼眸深处。

帕特里克,考古学教授,三十三,褐发碧眼,六尺三寸的身高,雪白的牙齿衬托在阳光微晒得麦色肌肤上,贵族般完美的脸庞,就像意大利广告上的模特一般有款有型。这些,都是刚刚来到这家大学的几个月,从别的留学生那里听来的这些八卦。这个帕特里克教授,据说家里还有贵族血统,甚至还有一座城堡来的。

我愣愣的站在原地,完了,竟然撞上了大家口中的这位魅力教授,这可怎么办呢?“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一边用英文道歉一边蹲下来捡拾散了一地的书本。“没关系”是一口流利的英文:“我来就好。”我们的手同时伸向一本厚厚的辞书,然后又同时缩回来。抬头,他在冲我微笑,带一些蛊惑的味道。

“是去上课吗?什么课?”他仍向我放电。我笑笑,到这里好几个月了,我发现这些意大利帅哥,个个都是情圣一样的人物,还是少搭茬为妙。“古罗马史”我将最后一本书捡起来,放在他手中的书本上面:“不好意思,我要迟到了。”

“OK”他仍然微笑:“小心一点儿,不要再跌倒。”

“谢谢啦!”我抱紧自己手中的书本,想他摆摆手急急忙忙地向楼梯上跑,上了楼梯以后,在平台上看到他仍然站在原地,仰起头向我笑。那笑容,简直就是蛊惑……下课的时候,他在教室外面等我:“嗨,午餐一起去餐厅吗?”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为什么不呢?毕竟,在这陌生的国度,认识陌生的人,也许我会慢慢地放下所有的心结。在意大利,我认识到了拉丁人的热情,是的,意大利男人素来享有的“拉丁情人”美誉。起初,在我独自在罗马的街头寻找美丽的历史古迹的时候,就不曾一次的被意大利男人搭茬。

可惜当时的我,就像是惊弓之鸟,被吓得落荒而逃。当我和帕特里克熟识之后,才知道被搭茬可是对美丽的女性的一种恭维。“当然,你的身边如果有男伴保护的话,也许会好一些了,”帕特里克微笑着把我的手臂放在他的臂弯里:“陪伴美丽的女性是我的荣幸。”帕特里克,英俊的意大利帅哥,你会成为我的救赎吗?

相处久了,发现这个男人确实很有魅力,他的头发柔顺而且微微的带着自然卷,微笑的时候榛绿色的眼眸微微地眯起来,他望着他的目光看起来有些距离,但也不致于太难接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交往,总之,他会在我下课的时候适时的出现,他从未问过我的课表,可是却对我上的各种课程时间掌握很准。

我也在没有课的时候,去他讲课的教室听过他讲课,与他阳光的外表相反,讲课的时候,他是非常严谨的一位学者,带着无边的金丝眼睛,昏暗的教室里面,他给学生放着古罗马庞贝古城的壁画幻灯。他的嗓音很低,富有磁性。而且,当然的,他是单身,至于有没有女朋友就不知道。不过一选他的课程的学生75%是女生的情形来看,他应该是单身。


我爱上了听他讲课,发现这个男人带着无边金丝眼镜的样子,很有内涵。她的头发是棕色的,但那深深的棕色里面,还有好多细碎的颜色,由浅至深,仿佛像是粗旷的尚未提纯的原色金砾石,最灿烂的总有那么几纯粹的金色。

他会非常绅士的在就餐的时候为我拉开餐椅,他也会亲手靠一个正宗的意大利批萨给我吃,他会仔细地倾听我仍显笨拙的意大利语,然后不懂的部分我们用英语补充。他的眼眸,并不像是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是那么纯粹的祖母绿,确切的说,他高兴的时候,那绿色更纯净,不高兴或者是沉思的时候,那抹绿色中间就会加入些许的亮蓝,仿佛幽深的潭水,深邃里带着一股冷森。

尤其是我们有时候偶然的目光交错,他的瞳孔会变得深绿中夹杂了金色、蓝色、灰色的瞳彩,幻化成彩虹般绚烂……那目光,真的会令人喘不过气。还有,还有他的身材的确好,高大而且匀称结实,仿若米开朗琪罗的大卫一般健美,气质深沉又带一些些的忧郁。

相处越久,我就越发现他无法抗拒的魅力,当然,这种美丽并不是那种让人一见之下就会意乱情迷不可自拔的种类。而是……怎么说,一种浑然天成的精神魅力。我似乎要完了,我打电话和丁蕾彻夜长谈,丁蕾笑话我说:“既然觉得要完了,就勇敢地闭上眼睛去沉沦吧,也许,他真的会是你的救赎。”会吗?他会是我的救赎?

他盯着我看的目光越来越深沉,终于有一天,他邀请我去他的家乡做客。维罗纳,那是一座位于阿尔卑斯山南麓始建于公元一世纪的古城,那是一座已经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古城。还有哦,我终于知道了“拉丁情人”的传说也不全是神话,比如莎翁笔下的罗密欧,竟然和帕特里克是一个故乡。

确切的说,帕特里克家里的古堡,就座落在维罗纳圆角的一座小镇上,那座古堡属于他的曾曾曾祖父,他的家族,在那片美丽的土地上已经繁衍数个世纪之久。帕特里克的家族,是一个典型的大家庭,父母、兄弟、姐妹,友善的小镇居民都是他家的朋友,甚至……镇上的那个可以追溯到中世纪时期的精美小教堂的玫瑰花窗上,都铭刻着他家族里代祖先的贡献名字。

帕特里克总是嘲笑我无法接受他家人对我的热情,的确,意大利人对家人的概念其实很接近中国的传统大家庭,家族观念都很强,也许,这也是“教父家族”的由来?帕特里克与罗密欧竟然是老乡,或者,他的家族血统里面,会不会也有罗密欧家族的血统呢?当我这么问他的时候,他哈哈大笑,然后执住我的手,含情脉脉的望着我:“如果我说有的话,会不会比较容易得到你的芳心?我也笑了……是他吗?

我的救赎,会是他吗?“嫁给我吧!”他望着我的目光里面,满满的都是和煦的阳光还有炙热的热情,他的吻虽然仍然可知而温柔,但是我知道,哪怕我只给他一个眼神的暗示,那个出于礼貌地问就会变成一把足以令我们燃烧殆尽的大火。我抬头望着让他的眼睛,慢慢的微笑,“给我时间,给我时间好吗?我来意大利四年多了,可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很短。”

“罗密欧认识朱丽叶的时间更短,时间不是借口。”

“我……”

“好啊,我给你时间。”他微笑,一个晚上给你考虑。一个晚上?晚上的宴会,他的妹妹抱着自己的儿子从威尼斯赶来,小男孩儿有着乌溜溜的黑眼珠和黑的卷发,漂帕亮的就像拉斐尔笔下的小天使。“我们要结婚了”特里克带着拉丁男人的自信和自傲宣布:“就等着去教堂宣布结婚公告了。”

“等等……”我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再说什么?“你爱我,静之……”他望着我的眼睛“结婚公告会发布三次,这期间如果没有人反对,我们就会在神父的面前交换婚礼的誓词。我是信天主教的,天主教不会允许有离婚的事情发生,所以,相信我,我会成为一个好丈夫。”他的家人似乎非常喜欢这个消息,所有人都给我们祝福,帕特里克……你可知道你爱上的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她,仅仅是想把你当作一个救赎罢了,她的心是破碎的,一个没有完整的心的女人,真的值得用全部的心去爱吗?我吓坏了,我后退再后退,然后转身拼命地奔跑。夜色,如水……小教堂后面的墓园里面,白色的纯白大理石上雕刻着几百年来沉睡在此地的每一个灵魂的形状,我可以听见那些安睡依偎在一块儿的灵魂满足的低吟……我徘徊在着墓碑深处,心情却宁静极了,我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帕特里克小妹妹怀里的那个小男孩儿——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儿,天使一般的孩子……我的儿子……

我根本没有被爱的权利,我蹲在那些洁白的墓碑前面,痛苦地哭泣……一个很新的抛弃亲生儿子的母亲,根本没有获得幸福的权利,对不起,帕特里克,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人,一个可以和你共度百年的爱人。而那个女人,不是我,不是我……是的,我又像懦夫一般,逃……,拿着薛然给我的一封信,买了机票回国。怀里,抱着那张卖掉孩子的合同,我要去找回我的孩子,我的血肉,我的救赎……

鱿鱼的流水帐(最终章)

我是鱿鱼,爷爷告诉我,我叫尤静洋。其实我知道尤静洋这个名字,是各位看文的姐姐阿姨们大家伙智慧的结晶,不然,以花花小后妈的智商,她可想不出来这么好听的名字。想当初,作为此文当仁不让的小主角,我都马上要出场了,花花小后妈还没有给我起一个好听响亮的大名,最后竟然用鱿鱼这么一个外号搪塞了事,真是惨不忍睹哦。好在最后尤静洋这个名字我挺喜欢的,嘻嘻。所有人的番外花花小后妈都写了,只余下鱿鱼的这一张拖着不写,原因就是鱿鱼要自己以独特的视角来写这个番外!可素,如何写呢?就从鱿鱼知道妈妈的时候写起吧……

“鱿鱼……你要记住,这个照片里面的是你的妈妈,这个照片里面是爸爸……”爷爷很耐心地将照片摆满我的小书桌。说实话,我不知道那照片有什么区别,可是,当爷爷问谁是谁的时候,我如果只对了会得到巧克力奖品的哦%终于有一天,照片里面的爸爸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应该是爱我的?

不然他不会抱着我流下眼泪?我记得第二天,爸爸早早地抱着我来到一家好漂亮的照相馆外面,告诉我在门口等着他,只等一下下哦……可是坏爸爸一转身就不见了,我等了又等,等来的竟然是妈妈!嗯嗯,我认得妈妈,因为爷爷每天都给我看她的照片,妈妈妈妈……我真想扑上去抓住妈妈,可是……妈妈却说他是我的阿姨?

妈妈难道不认识我吗?不要哦,鱿鱼这么可爱,妈妈怎么会不要我呢?后来我才知道,好多好多年以前,妈妈生下鱿鱼之后,就从来都没有再见过我,难怪难怪哦。大人的世界我并不懂,我只是奇怪爸爸妈妈到一块儿会互相吼个不停呢?还有哦,不吼的时候,爸爸又会抱着妈妈亲个不停……大人的世界真的是不明白。

其实,从妈妈回到鱿鱼的生活中之后,鱿鱼觉得最最幸福的就是爸爸妈妈能一边一个地牵着鱿鱼的手,散步,就像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一样。还有还有,我们一家三口历尽万难,终于还是拍了婚纱照,别的家庭都是两个人拍,我们家有我夹在中间,妈妈说我就是夹心饼干中间的奶油夹心哦,嘿嘿……


至于妈妈和爸爸的婚后生活,作为小孩子的我自动忽略了很多细节啦,再说爸爸妈妈的房间总是打不开,没办法直播哦。爸爸妈妈回到鱿鱼的生活中之后,由于又多了一个姥姥和舅舅,疼爱鱿鱼的人更多了,不过,小舅舅似乎和爸爸之间有什么不痛快,他们见面几乎不说话。某天,天气热,小舅舅来找爸爸讨论什么大楼的建筑方案,可惜爸爸妈妈都不在,小舅舅自然就被偶抓住了陪偶玩,玩的是捉迷藏。“鱿鱼乖,舅舅事情很忙,没空陪你玩啦。”

薛然舅舅真的是很怪的一个人,他明明很喜欢我,可为什么不愿陪我玩呢?“不嘛,不嘛,舅舅只玩一次就好!”我拽住他的袖管,可怜兮兮的向上望着他,大概是脸上的表情够可怜,终于引起了冷面小帅哥的同情。“好吧,好吧。”舅舅微笑着揉了下我头上凌乱的头发,把手里的计划书啥的都扔在一边儿:“快去藏起来!”

“哇,好哦!”我在舅舅数数的时候拼命的往爸爸的书房里跑,哈哈,我聪明吧?捉迷藏规定是要躲在一楼到二楼的某个房间里,三楼是卧室不能躲,而二楼里面只有爸爸的书房够大,小舅舅不喜欢爸爸,一定不会去那里。藏到哪里呢?

就多窗帘后面吧。舅舅数到三十个数,开始找我……可是等了又等却一直不见他的身影。难道舅舅真的不想来爸爸的书房啊,躲在窗帘后面的我又累又饿,不耐烦极了……呜呜呜……可恨的小舅舅,干吗啊,耍我啊……鱿鱼饿……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冲出去宣布舅舅输了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打开了,窗帘的缝隙中,我可以看到舅舅进来了。

书房里有一张我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他站在那张相片前面,久久凝视,脸上的表情很奇怪。怪怪,舅舅为什么么不找我?我可是藏得很辛苦哦……舅舅神游般地在书房里面转了一圈,似乎没有发现我,他好像要走了,天哪,笨舅舅!

坐在窗帘后面的偶,忍无可忍的拿起屁股下面一个厚厚的本夹扔出去,乒的一声,本夹子跌落在他脚边,里面的文件散了一地。这会马上要发现偶了吧?得意地笑,得意地笑……为什么要舅舅发现呢?因为他如果是赢了,他会中午带我去吃冰淇淋,要是他输了也许就没有冰淇淋吃了。舅舅低下头,拾起那些散落的文件,然后脸上的表情变得震惊。

“舅舅!我在这里!”我终于忍不住投降啦,要是这个迟钝的舅舅真的发现了我,那我出声,他总会发现我了吧?可是没有,舅舅根本没听见我的呼唤……舅舅跪在原地,拿着那些资料看了又看,脸上的表情可以用见鬼来形容。咦?舅舅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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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然惊讶的望着这地上满满的资料,竟然都是静之去意大利之后的资料?从静之入境开始,一直到她回国……这些资料是谁收集的?除了尤洋还有谁?他一直不想承认这个男人爱他的姐姐,可是……他无法想象尤洋,这个他一直认为是自私自利的冷血男人,竟然会一直都知道姐姐的下落。

他知道她在意大利的每一件事:她被英俊的意大利男人搭讪;她在学校的舞会上被某位光头帅哥强吻‘她在帕特里克的臂弯里面跳舞,她的脸庞微微扬起,专注的目光里面是欣赏,还有一丝动心?

她怀里抱着某个意大利裔的小男孩,脸上的表情就像是那个怀抱着圣婴的悲天悯人的圣母玛利亚。尤洋,他竟然能让她就那样自己一个人,独自在异国的土地上绽放自己的美丽?薛然摇头,如果将尤洋换作是他自己,他会不会放手让她离开五年?答案是否定的!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站在离她最遥远的地方静静地注视着她,时时刻刻都知道她的消息,却从不出现也不联系她,确切的说,静之离开的五年,就是彻底的被剥离与过去生活的五年……甚至,对于静之在这五年当中的生活,他薛然都没有这么清楚了解过。

这男人应该是自私而且冷血的不是吗?为什么他掌握住这么多的姐姐的资料却不去抓她回来?难道?难道……房门轻轻地打开,又关上,薛然抬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的目光几乎平视尤洋的目光:“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这五年来,你为什么装做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这样?”

“薛然,你爱过一个女人吗?”尤洋的目光平静:“如果你真心的爱过一个女人,你就会知道了,五年来,我无时无刻的都知道她的消息,无时无刻的不在想她……可是……”尤洋缓缓地低下头,一抹苦笑浮上他的唇角:“选择的权利在她不是吗?我一直忍着不想让她看到我的存在,可是最后我也没有忍住……”

“大楼的策划,你找我所在的事务所,这些都是你事先设计好的?”

“嗯……”尤洋缓缓地盯住他的眼睛:“不过,相信我如果你的资历无法胜任尤氏的大楼,我也不会用你,找她回来,我能用的方法有的是。”

“可是你为什么要用那个最伤人的?”薛然握紧拳头:“你可以静静的站在那里那么多年,你本可以用浪漫的追求代替野蛮的掠夺,你为什么在忍了那么久之后,又要把事情弄砸?”

“我有吗?”有人在拽他的袖子,尤洋困惑的眨眨眼睛,然后低下头望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站在他身边的鱿鱼——他的儿子。

现在正是他拼命地拽他的衣袖:“怎么了?宝贝?”

“爸爸,”鱿鱼抬起头,眼眶里都是委屈的泪水:“你们怎么都看不到我?我一直就躲在窗帘的后面哦……”“乖宝宝,”尤洋伏下身抱起他:“我和舅舅在谈事情。”

“谈事情?”我困惑地眨眨眼,转头望着舅舅:“舅舅你忘了正在和鱿鱼捉迷藏啦?”

“哦……”小舅舅一下子变得满面通红,他是真的忘了。“好了,”爸爸拍拍我的屁屁:“去厨房找找姆妈,看看中午我们吃些什么呢?”一听到吃,我就来劲儿了,对啊,刚刚真的忘了是因为肚子饿才跑出来的,厨房,我来啦!

我快速的跑出书房,身后突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我没有理会,现在姆妈做的蛋糕才是我最关心的事情。午餐的时候,舅舅留下来没走,他和爸爸的脸上,都意外的多了几个青紫的印记,爸爸一边的嘴角肿了起来,根本没办法喝汤。舅舅一边眼眶紫了,很想我最喜欢的熊猫玩偶……“老师说了,好孩子不能打架!”

我一本正经地望着他们两个,宣布这。而一直冷战不太理会对方的爸爸和舅舅,在听到我这句话的时候,突然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们两个痛痛快快的打了一架之后,竟然和好了?我开始困惑来是告诉我们“好孩子不打架”这句话的真实性:“有这么好笑吗?大人好奇怪啊,不让我们孩子大家,你们自己却打得很高兴……”爸爸喝酒就互相拍着肩膀,笑得更厉害了。

大人的世界真的很复杂哦,为什么被打得鼻青脸肿还会那么高兴?不过,从此以后,就就真的和爸爸成了好朋友。

万恶淫为首(节日福利番外)

某一日,静之一早上醒过来,就觉着一个炙热滚烫的身体贴着她的后背,啊?回头看,发现是去伦敦开会的孩子爸爸回来了,这个尤洋……还是像孩子一样,下飞机回家也不吱一声,就跑来抢她的被子,还睡得那么沉,一看就累坏了。她满足的轻叹一声,转过身,任半梦半醒的尤洋将她揉进怀里“呵呵……”她埋首在他的颈边轻笑。尤洋迷迷糊糊的搂紧静之:“傻孩子,笑什么呢?”


“做梦了啊……”静之还是笑。尤洋嘎声低语:“哦?做什么猛拉?笑得好像偷腥的猫一样。”他的鼻子在她的胸前半厂的领口游移着……贪恋的嗅着她身上那淡淡馥郁的清香。松松的睡衣的裙摆被他撩开,不安分的双手已经抚上她的颈背。“那个!”静之镇定的打掉他的禄山之爪。翻个身从他的怀里脱身,回头一笑,媚眼如丝:“想听听我做梦梦见了啥?”

“想听……”尤洋小朋友的态度倒是不错,呵呵地笑着,双手枕在头下,施施然地望着她,静之小朋友不知道,从他这个角度望上去,她盈盈一握的腰肢还有美好的胸部都一览无余。“梦见了我们好像回到了古代。”静之抿抿嘴唇,得意地笑望着尤洋:“我是可怜的小白兔女主人公,你呢……”

“我是万恶的花花公子?”尤洋原本冷峭的嘴角微微一拉,露出了然的一抹笑容。确实,他现在衣冠楚楚,可是领带拉开了半边,胡子也没刮,整个人更显出一丝颓废的味道。以现下流行的审美来看,不得不承认尤洋长了一副英俊的脸庞,不过他嘴唇生得太薄,据说那是薄情的标志,但是,薄情的人,能有像他那么热情的一面吗?所以,静之对此观点持保留意见。听到尤洋的回答,静之咬咬唇,惊讶地皱眉:“你怎么知道你在我梦里是个可恶的花花大少?”

“哼哼……除了那个角色我还能当什么啊?”尤洋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在梦里我对你说什么啦?”静之微笑,就等着他这么一问呢,“说什么,还不是老样子?在梦里,你就是一败家子的打扮,一身的绫罗绸缎,折扇上的画是唐伯虎的真迹。”

“哇,这么有钱?”

“对啊,你还调戏偶来着、”静之骄傲的翘翘小鼻子,不屑的冷哼一声,鄙视的神情如假包换。“怎么调戏的?尤洋也来劲了,翻身把她压身下。用一根手指将静之的下颌抬起:“来。小妞儿,给大爷笑一个静之也高兴了,索性配合着他低眉顺目的眨眨眼睛:”大爷,小女子给你唱歌曲子吧。“恩……长什么好呢?”

尤洋放开手,静之挣扎着爬起来,在床上退得更远,嘴角已经带着笑容了:“小女子给你超一首《万恶淫为首》吧!”他这一句话一说出来,尤洋顿时面脸通红,恶狠狠地做大灰狼状将她扑倒,伸手就咯吱她:“小妞儿,说什么呢?”

“哈哈哈……不行啦,饶了我吧……”静之被他咯吱得喘不过气,“我服了,投降了。”

“真的投降了?”尤洋危险的抿着嘴:“那怎么表示诚意呢?”“由你,由你啊……”

“真的由我?”尤洋的嗓音突然变得暗哑,他的目光似是要将她活生生剥了一般。静之舔舔嘴唇,将近一个月没见面,她也被他这样的目光引起了欲望,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他们急促的喘息声。

真的是好久,静之在他唇间叹息,感觉他的手轻松的激起她敏感的反应,她只穿了一件小睡衣,而他竟然仍然穿着全套的意大利手工西服,这样强烈的对比似乎本身就是一种刺激。“嗯?不要啊,你好脏,还没有洗澡呢,”静之转开头,低声喘息着躲开他。“好”尤洋埋首她的警策:“那就陪我洗澡……”

“唔……才不要……”可是她细细的呻吟根本阻止不了他将她一把抱走,走向浴室。欲望,令他所有的感官度敏感如斯,她只觉得乳房和腿间在那一刻都变得敏感万分,而他也不一样……“静之,下次出门开会,我们一起去……”悠扬的呻吟声透过飞溅的水花传入她的耳畔。

静之的手指紧紧攀住她的肩膀手紧绷的肌肉,他昂贵的西装被随意的扔在浴室的地上,他紧紧地搂住她裸露的胴体,在巨大温热的浴缸里,他缓慢的进入她。一切因为等待而美丽“小别胜新婚。”他慨叹着。“不……万恶淫为首!”静之咬住他的肩,用力……在他的肩上留下一个小小的齿印:“这是小女子给你的忠告……”

“那好,那帮我洗澡。”尤洋拿起她的手放在他解开了一半的衬衫上:“帮我脱衣裳。”

静之红了脸,帮他解开衣裳,然后是……天啊……他的长裤竟然只是刚刚拉开了拉链……这都可以……静之帮他更衣,尤洋倒是配合的紧,抬胳膊抬臀,可是……静之红了脸不敢去看两人相连的部位……终于,他脱离了义务的束缚,将她搂紧在怀里,按在淋浴的喷头下,拿起她的双腿盘住他的要,一边用力的深入她,一边递给她一瓶洗发露:“帮我洗头……”丰沛的泡沫顺这两个身紧紧贴合在一起的身躯滑下去,静之在他唇和手的饥渴索求下,低声沙哑的请求:“回房间里去吧……”

“好……”尤洋喃喃着,我是的大床上,尤洋将她放在雪白的床单上,低下头细细密密的吻她,仿佛刚刚短暂的欢爱缓解了他的饥渴,这一次她决定慢慢来。“哦,求求你……”静之因为他的刻意挑逗而变得情欲喷张,终于忍不住伸手触摸他光滑纠结的肩头,还有他那长满了胡茬的下巴,那粗糙的触感令她迷醉:“爱我吧……”

“呵呵……”尤洋恶作剧一般低声轻笑:“你忘啦,刚刚说什么了?”

“什么?我说什么了?”静之媚眼如丝,迷离的目光失去了焦距。

“万恶淫为首……”尤洋轻笑着突然将自己整个人压在她身上,无法控制的欲望立刻席卷了他们,他的肌肤紧紧的贴着她,而她紧紧拥住微覆着一层薄薄汗水的强健躯体,在他的爱抚和探索下,敏感地响应着他。“嗯,虽然这么说没错,可是下一句就更好啦——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静之还不忘拿他开玩笑。

尤洋也乐了:“这后面说的,不是还是鼓励咱们努力造人吗?古人都说了,无后为大,咱们虽然有了鱿鱼,不过由于都这么大了,也到时候给他生个弟弟或妹妹了吧,省得这孩子被惯成小霸王。”

还没等静之回答,房门突然被缓缓地推开一个缝,幸好尤洋反映快速,立马拉过身边的浴巾盖住两人的重点部位。“尤静洋!”两声怒吼中,门外传来小帅哥鱿鱼得意的咯咯大笑:“哈哈哈……鱿鱼要妹妹哦!”然后转身就跑。

尤洋几近崩溃的摊在静之身上,嘴里喃喃着:“这个倒霉孩子,我我我我我恨不得煮了他!”是呀,再来几次现场观摩,估计尤大帅哥会被自己的儿子弄得不举。“尤洋!”静之突然回过神来:“是不是你回来又没锁门?我早就说过……”

“老婆,这还不是因为我太想你啦?”尤洋在她耳边呵着气。“嗯,讨厌……”静之滚离他:“说过多少次啦,鱿鱼正是好奇宝宝的年纪,不要忘了锁门。”

“好好……”尤洋在她的身后拥住她:“那我们努力,给鱿鱼造出个妹妹,让他帮着带妹妹,就没空管咱们了好不好?

……总之小两口努力造人去也……

(全文完)